接受过旱涝洗礼的草往往长得更茂,经历了风雨阻挠的鸟也会飞得更高。达尔文说,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可在我眼里,这更是一种于磨砺中顽强的生命在强大精神的支持下向着灵魂光芒盛放的花朵。

  这朵花滋润了纺织工人出身的张艺谋,低微的出身丝毫没有挡住他向往影视的梦想,而且还使他增添了几分中国普通人民的思想传统,从《红高粱》的获奖到奥运会开幕式的成功,他感谢着曾经经历的挫折。

  感谢挫折的还有中国的男子体操队,正是雅典奥运会的惨败使他们卧薪尝胆,在北京奥运会上一举夺得团体金牌。经历过风霜的小伙子们才越来越崭露出成熟与稳重。

  其实,精神的花朵不只绽放在这些名人身上,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顽强的种子。在刚刚结束的“感动中国”十大人物评选活动中,一个由十三亿人民组成的团体的获奖就再次勾起了我们对2008年的回望。在这个极为不平凡的年份理,我们经历了一系列残酷的挑战与磨炼。雪灾、藏独、地震、火炬,一轮又一轮的威胁挡在了中国人民勇敢向前的路上。然而,在这其中我们所表现出来的团结关爱、众志成城的精神却因这一件件事所变得更加坚固。风霜来得越猛烈,我们就抵抗得越顽强,这种不约而同的凝聚力不正是我们骨子里流淌的民族精神么,这颗永不言弃的中国心不正在我们每个人的胸中跳动么!我们遭受了自然灾害却将民族脊梁挺得更直,我们面对着人为破坏却得到了世界上更多的尊重!

  恩格斯说过,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国家而言,而是对所有心中有梦想的。温总理也有多难兴邦的信念。对于面前的困难,要把它看作是一次提升自己能力的机会,只有怀着这样的心才能达到最远的地方。

  今天的风霜将会装点你明日的风采……

  有一个精灵,漂泊如三春之水,清冷似冬夜之月;有一个精灵,惆怅如初夏细雨,幽怨似深秋桂子;有一个精灵,它注定了永远都在流浪——二胡,江南,流浪的二胡。
  蒙古包、轱轳车,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大草原注定了是马头琴的摇篮;红高梁、信天游,大风起兮云飞扬的黄土高坡天生就是唢呐的世界。而杨柳岸、乌蓬船,小桥流水绕人家的江南则永远是二胡生生不息的磁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风情孕育着这一方乐器的生长,只是我们不知那当初的当初,是江南选择了二胡,还是二胡选择了江南。这样的选择费思量,难端详。
  二胡之于江南,恰如杏花春雨之于江南一般地诗意和绵长。虽然高山流水,我们只见俞伯牙的那具焦尾琴;浔阳江边,我们也只闻见白居易的那把琵琶。虽然众多的唐诗宋词元曲明剧之中,我们很难听得见二胡的那一声低泣,触到二胡的那一脉无奈,但是谁能说,倘无焦尾琴和琵琶,二胡就不会在江南寂寞地流浪呢?
  六朝金粉、王谢候府的秦淮,有太多的声色犬马,那不是二胡弦线上的开放的花;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钱塘,有太浓的绮丽繁华,那也不是二胡琴弓中跳动的律。纤道、乌蓬、台门、廊棚、雨巷、石桥、茶肆、谷场,这才注定了二胡流浪的行脚。本不属于墨客骚人、显贵官宦,流浪的二胡注定只是在百姓黎民、俗子凡夫中开放的花、流淌的画;流浪的二胡天性就是贩夫走卒、商贾戏子开心时的道具,潦倒时的支撑。
  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胡开始在江南流浪,我只知道当如水的月色浸淫深秋桂子,稠密的细雨婆娑河边芭蕉的时候;当多情的晚风掸佛台门的石桥,散漫的炊烟缭绕乡野谷场的时候,二胡的流浪便开始了。当流浪的二胡宿命地遇上了那个人,它的流浪被无端浓缩聚集了,被无限地扩散放大了。那个叫瞎子阿炳的人,像一个巫师,二胡遇上了他,从此便再也停不下流浪的步伐。
  《二泉映月》的音符如泉眼汩汩洇漫,我们知道那流浪着的该是一种无奈;《病中吟》的曲调如泪水缓缓流出,我们知道那流浪着的分明是一种悲凉;《良宵》的节拍如思念浓浓笼罩,我们知道那流浪着的更是一种彻骨的沧桑。不是二胡的流浪、音乐的流浪,那样的流浪是一个灵魂的流浪、一方土地的流浪,那样的流浪是一个时代的流浪,一个民族的流浪。
  流浪的二胡总要催生众多流浪的心灵,催放众多流浪的花,瞎子阿炳便是一个极致。然而在江南,在青石小弄台门深,乌瓦粉檐廊长遍地市肆的江南,在春草池塘蛙鼓稠,莺雏声里碧禾浓处处乡野的江南,类似因了二胡而流浪的心灵和生命又何止阿炳呢?在我的故乡,四岁失明,自幼父母双亡的孙文明,十二岁时便从故乡的曹娥江边出发漂泊江南,颠沛流离中,他的二胡声响彻了大半个江南。《流波曲》、《四方曲》、《人静心安》,使他由一个民间艺人,走上了上海音乐学院民乐系讲授二胡的讲台。而流浪了一辈子的孙文明,最终还是积劳成疾地客死于异乡上海奉贤。从阿炳到孙文明,到江南市肆和乡野里众多生生灭灭的流浪的灵魂,我们伤感地承认,在江南丝竹中,二胡也许最具悲剧性格。这种悲剧是因了二胡那注定属于流浪的本性,还是因了那太多的流浪灵魂挥洒?
  一方水土的精灵,一盈风情的血脉,器乐是一个时代一种文化的魂魄。而流浪,不只是一种悲苦和困顿、一种沧桑和无奈,更是一种忍耐和坚韧、一种奋进和抗争。它是生命另一种鲜活的姿态,这种鲜活的姿态永远都不能消解。

文化如河,浩浩荡荡,无数星光璀璨;文字如苑,芳草翩翩,各家争奇斗艳。文苑之中,散文独霸鳌头,迁客骚人无不迷恋,而在丛旁林边,那一涓细流却以灵动而隽永的渺小,让思想着探究生命的伟岸。诗歌,一朵如流水般的奇葩,虽静立梢头,却盛放华夏。

诗歌一体,古已有之,唯独盛唐成为诗的摇篮。王勃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道尽了滕王阁之美,李商隐一声“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又惆怅了多少岁月变幻,而李白一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更发泄了多少不平之怨。唐诗如花,盛唐如春,朵朵娇妍于盛唐,绽放于春天。

一如再美的花也终有凋零,自唐过后,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一一闪耀,只诗歌流落一旁。纵然有“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也已是感叹是败落而非馥郁馨香。

但这一隽永的渺小真的只能惊艳于那个春天?

不,花不止开在春天,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艾青将自己对祖国的热爱用一首《我热爱这土地》惊天动地的摆在人们面前;刘半农将他半生情感化作一句“教我如何不想他”以示对国家的爱恋;舒婷那一首《致橡树》又使多少青年重新燃起了救国的热焰!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你错了,诗歌不会走,她会永远伫立在文坛一边。静谧的诗歌是一幅画,画者用千变万化的笔锋表达着丰富饱满的感情;流动的诗文像一首歌,歌者以细腻流畅的旋律演绎着多姿多彩的人间;呐喊的诗歌是一把剑,武者将凝结毕生的力量发泄于潮湿压抑的黑暗;盛放的诗歌是一朵花,花者把悲伤痛苦的酸楚展现的清新优雅。不论是战火连天,还是安逸舒适,不论是离愁别怨,还是情意盎然,诗歌总是以其独特的魅力或见证,或宣泄地流淌在事实之外、真理之间,永存与诗人之心、凡人之腹。

诗歌,这朵流动着的花,还将继续静立于文苑之中,永不凋零。

  以前从《读者》上读过一篇青春小说,名字已不记得了,不过巧得很,我刚才上西祠胡同又读到了(灵异哦),赶紧贴下来~~

紫裙子

  初中毕业以后我就不再上学,准确地说是没有哪一所中学敢收留我这个手臂上有四处砍伤的学生。于是我正式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涯。先是学着拜了大哥,紧接着就是无休止地打架、酗酒、不断地惹事生非,还经常去偷别人的自行车。总之,所有的小混混干过的坏事我几乎都干过。
就这样我混了四五年,每天晚上都去“金三角”夜总会打发时间,把从各种渠道上挣来的钱肆意花掉。因为那时的我整天就和跟我一样坏甚至还不如我的人混在一起,在幼儿园里积养成的那点好习惯早就没有踪影了。
  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又在“金三角”喝得有些头昏目眩,正打算回去睡觉。但我总觉得这一次酒吧里有些不和谐。我终于发现了不和谐的因素来自一个女孩子。她穿着一条紫色裙子,很简单的学生裙。应该是某个中学的制服。女孩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斜眯着眼睛。

  那时候我已经在和第三个女友谈恋爱,但我仍然对这位女孩子产生了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我想更可能是因为爱腻了红头发露脐装加破牛仔裤,我更喜欢这条紫色的学生裙子,就像过年吃腻了大鱼大肉,很想吃点新鲜蔬菜一样。

  我挨着女孩子坐下来,她没有理我。我又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摊着烟盒问她:“你要吗?”女孩子毫不犹豫地接了一支过去,我忙帮她点燃,又回头大声喊:“两杯啤酒。”我的动机显然是不纯的,但女孩子仍然接过啤酒就猛喝。

  过了不多会儿,女孩子突然抬头对我说:“你能帮我砍一个人吗?”我听了之后居然有些脸红,我原打算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尽量装成良民,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她识破了。于是我也不再掩饰,说:“行,你要砍他的左手还是右手?”女孩子紧紧地咬着嘴唇,狠狠地说:“不,我不想再见到他,只要你肯帮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明白了,她一定是感情上受了伤害。

  我有点不甘心,我接触过很多女孩子,但这种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我琢磨着那女孩子一定住的不远,所以我就天天在路口等着她。等了一个星期,终于在站台上看到她从一辆巴士上跳下来,紫裙子在阳光下非常好看。我迎了上去,说:“喂,你还没告诉我那人的地址呢。”女孩子发现是我有点吃惊:“是你?”我笑了笑,说:“讲吧,他在哪儿,明天我就帮你把事办了。”女孩子也努力笑了笑:“不了,我想通了,由他去吧!”顿了一下,女孩子突然说:“你真好!”

  我发誓自我记事之日起,她是第一个说我好的人。我爸妈被我气得把我扫地出门,从小学到初中,我几乎成了流氓、坏人的同义词。连隔壁邻居教育小孩也是说:“你要不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跟黎云一样当混混。”但今天,居然有一位女孩子,而且是漂亮女孩子对我说“你真好”,那天晚上,我破例没有去喝酒,早早地回了家,享受那句“你真好”带来的温暖。

  从那以后,每天下午女孩子放学时,我都在巴士站等着她回家,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每次看见她那紫色的裙子从车厢里飘下来,我就觉得眼睛里特别舒服。然后我一路送她回家,再吹着口哨去干自己的坏事。从那时起,我觉得自己不再24小时都是坏人,至少在和她在一起的十来分钟内,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好人。这时候我才知道女孩子叫可可。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和可可已经相当要好了。可可甚至把我带到她的家里,手把手地教我玩电脑。我对她说:“你不怕我把你家里洗劫一空吗?我可不是个好人。”可可说:“我们是一伙的,你总不会吃窝边草吧。”

  后来天凉了,女孩子不再穿紫裙子,但我们已成了好朋友。那段时间,我尽量斯文起来,坏事也干得少了一些。

  转眼到了年底,气温骤然下降到零度以下,刚下过雪的街道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天夜里,我正打算要睡觉,突然过去的大哥找到了我。他在郊区开了几家赌场,没想到惹恼了那里的地头蛇。所以大哥准备召集人马,明天去跟他们火拼。 我有点犹豫。这段时间以来,从可可那里我看到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而我所经历和正在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种极其卑微的低级生活。但我仍然答应了下来。因为我不可能拒绝,因为我是个小混混,是一个在混混的世界里也受压追的小混混。

  第二天雪仍在下,天出奇的冷,我在站台上等到了可可。可可穿着一件羽绒服,见我还一个劲地喊:“冻死了。”我笑了笑,因为心里有事,我没说什么话。可可很快发现我没有以前那样活跃,忙问我为什么。于是我如实地把晚上的事讲给可可听。可可突然可怜兮兮地说:“你不去行吗?”我有些嘴硬:“那怎么行,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可可没有再接着说一句话,低着头回了家。

  我有点失望,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拔出一条腿来,又不得不重新踩下去。

  入夜了,外面的风一阵紧一阵地刮着,雪片敲打着玻璃。我带着家伙按时出了门,走到楼口,冻得连着哆嗦了几下,不由得缩缩脖子。

  我永远忘不了我拐过路口的那一幕。那是在一滴水成冰的冬夜呀,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我看见穿着紫裙子的可可。为了一个并未深交的坏人朋友,可可竟然穿上了那件紫裙子。狂风撕扯着她的身躯,也撕扯着我的灵魂。

  我哭了,我恨不得扯下我身上所有可以御冷的东西来为可可遮住这满天的飞雪。

  最终我把已经冻得不行了的可可送到了医院。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可可终于醒了过来,我见我含泪站在床边,突然笑了起来,说:“你居然会哭。”我没心思答话,只听可可继续说:“我穿紫裙子是不是很好看?”我拼命地点头。可可又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说:“你走吧,我爸待会儿来了,非揍扁你不可!”

  我就是从走出医院的那一刻起,开始洗心革面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场火拼影响极坏,110立马就赶到了,我的结拜大哥也已被抓了起来。

  我和可可并没有像有的小说里那样发展。我为了不再混下去,一人外出打了一年工。在广州的某个角落里,我干着各种本地人不屑干的活儿,挣一点干干净净的钱。一年后,我参了军,去了南京。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后来我听说可可教到了北京的一所理工大学,然后有了一位男朋友。 也许,再见可可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我这个昔日的小混混。

  揭开时间的封印,记忆充满了思绪,它是陈酿多年的老酒,越品越香;是吹拂脸庞的微风,挥之不去;是永远绽放的花朵,盛开在去年夏天被汗水湿润的土地上。

  八月,炽热的烈日烧烤着大地,偶尔一缕暖风抚在八百多个高中生的脸上——为了这一刻,他们已经奋战了一个多月,而现在,他们却只为了在台上的十分钟。道具在他们手中已留下斑斑汗迹,他们紧张,生怕在大庆汇演上砸了场;他们期盼,希望能为自己的家乡贡献一份力量。一个男孩向场边走来,那烙在颈项上的黑白线十分醒目,透过他微红的双眸,我似乎可以看到他所经历的一个月的磨练。

  那坚定的眼神将我带回了一个月前的校园。操场上的他确实有些累了,听着同学们的抱怨他也不免失落起来,摊开双手席地一坐,却发现手上已长出了一层老茧,原来娇弱的身子也有了些力量,他确信,在这次挑战中他已经成长。想到这些,他又重新举起了笨重的道具,跟着指导老师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因为他知道,这次经历一定会让他终生难忘。

  演出开始了,他迅速整理好衣装,随着伙伴们快速奔向现场。面对数千名观众,他们从容镇静,时间已将他们打造的成熟稳重,十分钟的舞蹈优美流畅,直到最后一刻的掌声响起……

  他们笑了,为成功而笑,最后拼成的葵花图案朵朵向上,仿佛听到了来自太阳的问候;他们哭了,泪水中满含的是喜悦。一张张黝黑稚嫩的笑脸背后是一颗颗成长的心,一块块晒爆的皮下是一股股坚持的精神,一滴滴汗水里面更是一段段苦辣辛酸的记忆。汗水湿润了这片土地,泪水浇灌了一段回忆,而这群孩子,就在这一片鲜花地里蓬勃地成长,然后飞向属于他们各自理想的天空。

  而留在这片土地上的,依然是记忆中永远绽放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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